谢谢你送我一个阿里

苦行僧

阿里有天边的笑容。阿里有象雄、古格王朝遗址；阿里有神山圣水、草原湖泊；阿里有蓝天白云、风霜雨雪；阿里有苍鹰飞鸟、羚羊野驴；阿里有孔繁森虔诚纯朴的藏民、毕淑敏悲凉哀婉的昆仑殇。等等独具魅力的灿烂文化和悠久历史。 阿里有太多美丽的景色与故事，数不清、道不尽。很久以前就十分向往与期待，盼望能有一天启程阿里。3月在西藏赏桃花时，更坚定了自己去阿里的信心和勇气。于是再一次跟随黑龙江户外团队，于5月3日启程前往西藏，奔赴阿里。


















这一次，报名去阿里的大约70人，能坚持到最后出发去阿里的只有5位驴友。俱乐部领导依然派车载5人准时出发。算司机共4女2男。队伍虽然显得单薄，但行程时间可根据实际需要自行确定，至少游至狮泉河，再返回拉萨，从拉萨沿109国道结束至西宁。我们的路线初步确定为：318成都至拉萨，拉萨至珠峰大本营；珠峰沿219国道去阿里，阿里返拉萨；拉萨沿109国道至西宁。






五位驴友兴致勃勃，包括司机兼领队也很亢奋。毕竟人少便于管理，吃住方便。5月4日早上7点自成都出发。良辰美景，一路风光。国道两侧茶园翠绿、早稻金黄、山花烂漫、层峦葱茏。泸定、康定、塔公草原，亲切缠绵；然乌湖、来古村、波密，亲切迷人；察隅、墨脱、鲁朗扎西岗，新奇震撼；巴松措、索松村、雅鲁藏布大峡谷，浪漫雄伟。以及数个雪山垭口、十八弯、七十二拐等等，山川河流的饕餮盛宴，让我们把318国道这段入藏2250公里的路程，走出了3510公里，历时13天。期间去墨脱往返是租用当地车辆完成的。318国道及周边村镇的美丽壮观无与伦比，只是隧道不知不觉中，在陆续地遮掩了人们对窗外景色的贪婪。












从拉萨经山南美丽的神湖羊卓雍错、英雄城江孜；后藏日喀则、班禅扎什伦布寺、定日至珠峰大本营、绒布寺，我们又洒脱4天时间。 因为樟木口岸，于2015年4月大地震后，处于搁置状态，行路很艰难。于是我们选择了吉隆镇口岸，作为下一个拜谒对象。吉隆镇、吉隆沟和吉隆县的美丽震撼，历史遗迹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概括的，留待下篇。只是我们无意间的选择，竟成就了拜谒千年贡唐王朝遗址的偶然。这条省道，又让我们婉转地行进了2.天时间。第十九天晚上，我们方入住接近阿里地区的帕羊驿站。虽然此前我们经历了瞬间的大雪、小冰雹、龙卷风、沙尘暴。但此刻，帕羊小沙漠，就在我们的窗外。












帕羊沙漠，点缀着球状灌木，淡绿色和黄褐色的，坚韧地于流沙下执拗挺拔，不屈不挠，算是有了生命的迹象。其余了无生机的无尽沙漠，令人口干舌燥、望而生畏。因为沙漠较小，更多的时候帕羊小沙漠温婉迷人，霞光变幻，沙脊缱绻，苍茫千里。绿色稍浓时，遍游牛羊牧马出现。 帕羊小镇小巧温馨。一条街道在不太浓郁的绿荫下，十几分钟走到尽头。但餐馆、酒楼修车行、仓买、超市等一应俱全。我们选择了四星级酒店住下后，彻底清洗了一路风尘。









5月23日，早上8点钟。我们正式前往阿里。天公真是作美，出来近20天，竟然都是朗空丽日，蓝天白云。318国道与219国道的风景毫无瑕疵地展现在我们面前。只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：219国道一马平川，无限延伸，极少有高山峡谷之盘山路段。此刻，我们无限感恩这雪域高原送给我们的绝世美景、风土人情和佛教文化。






今天又是阳光明媚的好日子，阿里的阳光总是灿烂绮丽，热烈火辣。只是海拔在此后的时间里，平均高度也升至4600米以上了。我们不敢怠慢，小心翼翼地虔诚前往。两侧的喜马拉雅山脉、冈底斯山脉，连绵起伏。雪山蓝天、白云飞鹰在车窗外，不断流转于身后。宽阔绵远的两山之间，以山为岸的无尽草原上，牛羊遍野，鲜花满地。淙淙滚滚、逶迤曲折的清澈河流，在黄绿相间的大草原上，伴随着219通衢大道，一路流淌。草原湿地、湖泊滩涂犹如上帝洒在人间的珍珠、玛瑙。色彩缤纷、晶莹闪亮，无尽无休。






我们的心情也与高原的风景一样明亮宽阔、热切奔放。海拔时升时缓，但是经历了20余天的进藏旅途，队友对海拔的敏感早已被沿途的风景捕获，谈吐和举动都如家乡一样自如。219国道上几乎很少能看见来往车辆，间或会有几座简陋的帐篷、土屋。那应该是游牧藏人的居所。司机兴奋，载着我们5位驴友，放箭一样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。除却高反的心理因素，我们就像奔驰在辽阔的呼伦贝尔大草原，畅快淋漓。



慢慢地，我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，进入了喜马拉雅山脉与冈底斯山脉所辖的大草原上深处。一路上，野驴、藏羚羊群，这些大漠的精灵，时而会在路边自在地吃草，时而会在河畔自由地徜徉。两个多小时后，我们就到了公主湖。公主湖也谓公珠措。群山环抱、绿草茵茵，玛尼石神秘成行。这一碧绿的翡翠湖倒映着蓝天白云，点缀着苍穹下的秀美，让人欣喜若狂、兴奋不已。









一个多小时后，途经霍尔乡，纳木那尼峰出现在我们的左前方，威严屹立、挺拔雄健。随后路遇小湖古加措小巧清澈，调皮灵动。 此刻，玛旁雍错早已进入我们的视线。她大气温婉、沉静优雅。忽然觉得刚才见到的两个小湖，仿佛是雍容华贵大家闺秀玛旁雍错的使唤丫头。举头遥看冈仁波齐雪山，正深情地注视着美丽可人的玛旁雍错。来不及整理激动的心情，赶紧入住塔尔钦宾馆。放下行李，我们驱车行进在神湖玛旁雍错与鬼湖拉昂措之间的省道，将与神湖、鬼湖近距离接触。首先从基乌寺穿过，来到喜马拉雅山环抱，纳木那尼峰脚下的神湖畔。









湖水平静安详，湛蓝清澈。烟波浩渺，一望无际。渔鸥成群结队低飞盘旋与水面，鸣叫着、滑翔着甚是喜人。碧玉湖远岸，山峦起伏，雪山晶莹，云雾缭绕。湖畔坎坷逶迤的小路上，转湖的虔诚信徒，匆忙的身影不时地出现。经幡玛尼石、牛角残骸、蓝天白云雪山倒映在水面，与岸边的青芜荒草，将这一湖冰川水装扮得绚丽夺目。站在这剔透的水岸，感受着神灵的护佑，心灵亦如这湖水一样单纯无邪。红尘往事早已随风飘逝。沿湖行走3-5公里之后，恋恋不舍地离开神湖玛旁雍措，热切地直奔鬼湖拉昂措。









远远地我们看见了更为碧绿的拉昂措湖水。同样广袤无垠，夕阳洒在湖面上，波光粼粼。车辆下道后，沿着前方的车辙印奔向湖畔，车后方掀起一路沙尘。刚走进一半的路程，汽车却突然陷入沙石路中，不能自拔。我们下车后，无论怎样垫、推、拉、拽，都无济于事。我面向鬼湖举着相机。突然发现墨蓝色的天穹下，鬼湖上空的云朵，狰狞恐怖，阴翳凶险，游移不定。午后的阳光火烈灼热，碧空万里、无风无雨。鬼湖宽阔平坦的无际岸边一毛不生，亦无牛羊牧马，水鸟飞鹰。但是鬼湖却波涛汹涌，白浪滔滔。一次次地卷起水中的枯残枝干，摔向岸边。我不禁毛骨悚然，赶紧转向汽车。但是，回到车前抽烟时，却无论如何都点不着火。此刻，队友已在路上截住了一辆藏D皮卡，帮忙解救我方车辆。






离开鬼湖的路上，我一直在检点自己：何时冒犯了神山圣湖？或者是同行者拍照时无知地捏了神山、指了圣水？才会有这样的因果惩罚。总之，藏地的民族习惯、宗教崇拜还是必须尊重的。继续前行，还想找个距离鬼湖近便、结实的地点停车。可是，巨大无边、碧绿阴森的鬼湖依旧狂风漫卷，令人发怵。匆匆拍下几张照片，不待日落，便打道回府。



阿里地区美景无限，只是一到了晚上用电紧张。不是半夜停电，就是早起没灯。只能瑟瑟地缩在充满浓香气味儿的被窝儿里。手机信号也就仅存自己微弱的3G了。所以想去阿里的人，需先备足手机相机电池为好。 5月24日早上起来，司机准备点火，却见车胎缺气。两名队友无精打采，说是昨天推车累的。吃饭时一直大喘粗气。看来不说有高原反应，也确实是高原反应了。今天原定转神山冈仁波齐。两位队友这样的状态着实不适于转山。而另外两位同行的队友均为六十岁以上。走进冈仁波齐神山大门后，我预感到队友在看我的反应。我转山，大家都转山；我不转山，大家便不转山。自以为体能与我不相上下，而我却觉得留给下一次再来阿里时转山，也未尝不可。我找了个理由，率先宣布：“今天我不准备转山，只乘车去十公里左右的曲古寺转十三周。据说，转十三周曲古寺，也相当于转冈仁波齐神山一周的福报”。没费什么劲儿，队友立刻决定一起转曲古寺。 我觉得遇到艰难的旅程，一定要准确的预知自己的能力，不应该拿自己对佛教的临时虔诚，当体力支付。不应该含着眼泪、或哭着做一个信仰的强者。更不应该拿生命危险去尝试别人视为生命一般敬仰的信条。能有一副佛一样的胸怀就足够了。 我的转山计划就这样临阵搁浅了，虽说有一点的遗憾，但阿里我还会来的。我要开着越野车去，从帕羊去阿里，从阿里北线经改则回纳木措!



登上曲古寺的山路艰难曲折、坎坷不平。看是很近实际很远，近一个小时，我们才气喘吁吁地站在曲古寺面前。而朝拜曲古寺的藏民，手持念珠，却轻松疾速地从我们身边经过。十三周曲古寺转下来之后，很舒服，没有高反。站在曲古寺面向东方的冈仁波齐神山，近在咫尺，却又远在天涯。远是因为他静默在那里，无声无息；近是因为他威震群山，咄咄逼人。他仿佛发出了撕裂苍穹的铿锵声音，让人无法躲避，无处藏身。此后你的灵魂便被涤荡。山谷回音渐去渐远。



冈仁波齐今天上午云雾缭绕，山岚起伏。昨天温情慈祥的笑容今天没能展现，但仿佛在对我们说：“下去吧，明年再来！”我依然能够感受到冈仁波齐的粗犷、刚毅、沉默、雄健，令人敬仰钦佩。



走下冈仁波齐神山后，我们直奔扎达土林，去拜谒千年古格王朝遗址。一路上翻山越岭，山路九曲十八弯，悬崖峭壁，冰雪交加。窗外的景色垂直分布为四个层次：蓝天白云、雪山冰川、荒山秃岭、溪流草原与牧马羊群。天晴后，雪峰和巉岩的线条变得那么清晰、精致。太美了！神奇的大自然赐予阿里无人区，竟是这般的绝世美景。天光云影，变幻无穷。金黄碧绿，交辉相应。溪流河水，缠绵悱恻。雪山云罅，茫茫悠悠。牛羊遍野，野驴成群。 阿里已属于无人区，走在盘山路上，更是不见人烟。看见牛羊的时候间或会看见简陋的土屋或帐篷。那也是牧人晚上的临时居所。 阿里的天，小孩儿的脸，说变就变，刚才还朗空丽日，瞬间瓢泼大雨，之后小雨夹雪。5170海拔高度的无名垭口，山风呼啸，经旗翻飞。俯瞰众山峡谷，五彩缤纷，云蒸霞蔚。片刻，天又晴了。












下午近6点，慢慢进入无际的扎达土林旷野。朗钦藏布象泉河水，汩汩流淌于土林之间，悠远的苍穹下，白云游弋。在光影变幻之中，扎达土林呈现出深邃的、神秘的、动感的唯美。土林千姿百态，风情各异；深浅不一，高低不等；逶迤千里，一望无际。7点到扎达土林城。土林城仿佛戈壁中的绿洲，葱绿茂密、郁郁苍苍，这便是札达县。无论如何我都不曾想到：在这遥远的塞外边陲，会有这么一个美丽温馨的小城，坐落在苍凉无尽的荒漠土林之中。晚上，我在静谧的夜色下，欣赏着墨蓝色的天幕中，这个曾经显赫昌盛的古格遗存。眼前虽已是灯红酒绿，但是脑海中浮现的总是遥远的古格生活画面。












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，我们就驱车古格遗址看日出。天蒙蒙亮时，苍凉的洞穴，若隐若现。仅一刻钟，便清晰可见。 我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远方高高在上、威严耸立，气势恢宏的土林山峦上的庙宇、洞穴。敬仰之情油然而生。太震撼了，一千多年前的古格文明，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展现在眼前了。同时，清晨古格故城的寂静，让人隐约听到了古战场撕杀呐喊、马蹄杂踏的混乱哀嚎声。在人类社会对大自然的不断破坏中，今天还可以看见千年历史文明，实乃三生有幸。












天气不给力，一直阴翳着不肯露出半点笑容，还掉了几滴苍老的眼泪。我们冒雨登顶，站在山顶等级分明的贵族领域。拍下了远古的洞窟、寺庙和白塔。走在无人的庙宇、洞窟之间，我暗自想：这么高的山洞，又这么小的山洞空间，古格人是怎么生活居住的呢？要说防御，这陡峭山峦中的洞穴可以抵抗。要说繁华，是怎样做到的呢？他们靠什么生活呢？









天空依然细雨，疏雨飘落时，我的心情特别复杂：这雨是古格人哭诉千年的悲惨遭遇，还是感谢现代人观瞻怀念、敬佩崇拜？这奇特的建筑，给我留下了深刻悲凉的印象。我走了，拍下了残垣断壁，曾经的无比辉煌。走下城垣，又拍下了山下的石头。这些石头，一定都会有古格古老的故事。









三五十公里的山路，我们奔向东嘎皮央。更让我震撼的是东嘎皮央，那些洞穴中的千年唐卡。据说在西藏，只有这儿洞穴中的壁画是没有进行过修复的原始壁画。古格人在千年以前就有如此精湛的艺术与技术水平。壁画至今色彩鲜艳，神态逼真。除了对诸神的各类崇拜，壁画也展示了人间生活的千姿百态。东嘎皮央环境保护得很好，路边到处都是调皮可爱的旱獭，蹦蹦跳跳地在草原觅食。












据藏学专家次仁加布说：“古格文明和拉达克文明其实同族同源，因为藏传佛教内部的争斗，信奉噶举派的拉达克人打败了信奉格鲁派的古格王朝。古格王国被消灭后，古格文明依然没有改变，拉达克人并没有改变古格的文化，因为拉达克本身和古格在语言、文化和生活习惯方面都极为相似。后来，格鲁派在蒙古军队的帮助下，驱赶了拉达克的势力，重新控制了古格王朝的领地。这样，大约经过300年的时间，古格文明才慢慢消失。古格人也是为了躲避连年的战乱，陆续离开阿里，迁居到拉达克、日喀则和林芝，甚至远到四川的甘孜和阿坝地区的。”我见过山下的几位藏民，他们都自称古格后裔。






随后前往狮泉河，给我印象最深的是，作家毕淑敏在狮泉河守卫边关十一年。其处女作《昆仑殇》就出自于阿里。狮泉河神秘而高远，这次我终于有机会面对雪域高原狮泉河了。去狮泉河的路上还真是有意思：一过雅切拉垭口，天空出奇地惊人。左手边阳光灿烂、春意融融；右手边却阴云密布、雨雪交加。 这让我想起了唐朝刘禹锡的“东边日出西边雨，道是无晴却有晴”。小时候以为只为写男女之情而牵强隐喻，现在看来确有其如此变幻莫测的天气。阿里也确实是道是无情却有情，除了每天都有机会看见四季突变，早上出发时穿着羽绒服，还觉得寒彻骨，阳光出来的时候，又汗流浃背。还有牧民的纯朴热情也让我们感激不尽。









狮泉河水，在小城中滚滚流淌，碧绿清澈。怪柳正开放着粉红色的毛绒花。狮泉河小镇，现在已今非昔比。一应俱全的现代化设施，满足居者与旅者的各种需求。狮泉河小镇正赶上市政工程改造。大街小巷机器轰鸣、尘土飞扬 。夜幕降临，华灯初上之时，灯红酒绿、花天酒地的奢靡生活，便在轰鸣声停歇后、尘土落下时，悄悄滴开始了。酒吧、夜总会、洗浴中心，彻夜人流涌动，歌舞升平。酒楼女子薄衣短裙、白面红唇；张牙舞爪、扭动腰姿。想来，这里是通往新疆叶城最后的驿站，也许明天运输货物的司乘人员，就踏上了千里征程，前途未卜、生死难料。所以商家便给这些常年奔波于高原的运输人，以歌舞酒色也不见怪。
第二天早上八点，前往班公错。120公里，柏油路通直平整，山脉间谷底开阔，两侧山势绵远，分层展现色彩。这是我从成都出发进藏地的第24天。从狮泉河出发一小时，天空开始下雪，硬硬的，打在车窗上噼啪作响。风卷乌云，一阵紧似一阵。正在担心行路艰难的时候，雪停了、风住了、乌云散尽，天晴了。太阳把一朵朵大块儿云团的影子投射在一个个山梁上，那影子在山梁上变幻着姿态。也许是为了排遣自己无尽的孤单和寂寞。过海拔5191米的拉梅拉达坂后，眼前无一点绿色，唯见雪山、峡谷，平原、溪流和云影。时而会有藏羚羊与野驴结队于草原河谷中，悠闲地啃着牧草。阳光普照雪域高原。我们的车飞奔在蓝天白云下。一路风景，美艳绝伦。雪山冰川近在眼前，草原溪流淌在脚下。车内悠长苍凉的藏地旋律一路伴随着我们。窗外天地洪荒一览无余。道路上无人无车，竟然一个骑行人都没有看见。这段路程，可随时随处停车看景、拍照。
两个小时后，我们到达了美丽的班公措。 班公措又称措木昂拉红波，狭长无尽，天高云低。班公措是中印界湖，中方淡湖水，印控方拉达克人聚居地是咸水湖。这美丽的大湖刚进入我们的视野，便惊艳了各位的目光。队友们在湖畔草原上热切地拍着牛羊、牧马和渔鸥。湖水不断地变幻着颜色。墨绿草绿、深绿浅绿、深蓝浅蓝。当我们登上观景台，湖面的色彩更加变幻无穷。班公措已近西藏边缘，虽距日土不远，但景区竟然不见游人。上苍把最美的风景安排在最远的天边。不经千辛万苦不得相见。

( 本文作者 : 克宁克宁 )